张爱玲诞辰100周年:她的故事是生活的隐喻
北京日报客户端 | 记者 路艳霞

2020-09-21 18:57 语音播报

文娱

2020年因适逢张爱玲的百年诞辰而被读者亲昵地称为“爱玲爱玲”年。日前,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、茅盾文学奖得主格非,作家止庵与作家张悦然同读者相聚一堂,聊了聊他们眼中的张爱玲与她的作品。

“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,爬满了蚤子。”这是散文《天才梦》中最为脍炙人口的一句话。写下这行字时,张爱玲才19岁。几年后,她的《沉香屑》以两炉香灰(《第一炉香》《第二炉香》),燃起了整个上海滩对她的文字的热情。

活动现场,格非慨叹于张爱玲作品在“瞬间捕捉的美”,她的独特,在于她对书写对象的炙热情感:“不管是对人,还是对事物,张爱玲对观察对象充满情感。她的感情比一般人浓烈。”

止庵

止庵则感慨于张爱玲对生活细节的关注与精巧刻画:《半生缘》中对女性鞋履的巧妙刻画、《郁金香》中主人公坐在地上缝被子的场景、《桂花蒸 阿小悲秋》中女仆的生活日常,这令她的作品在文学价值之外,更有一层珍贵的社会价值。

张爱玲的小说长于写情与爱的纠葛,却鲜少讴歌壮美的意象,书写飞扬的人生和狂风暴雨般的冲突,因而总有人诟病她的作品 “格局过小”“小家碧玉”。对于这一争议,张悦然认为“无需回应”:“主题与小说的高下并无关系。我也不觉得张爱玲主要写爱情,爱情是她的素材,是她所使用的材料,我觉得处理的还是个体本身存在的问题。”

而张爱玲其实早早就在《自己的文章》中“回应”了这一争议:比起所谓壮烈,她喜欢悲壮,更喜欢苍凉。在她看来,壮烈只有力,没有美,似乎缺少人性。

此外,张悦然认为,张爱玲塑造的多数女性角色都在“寻求活下来的凭借,一个立身的根本”。“张爱玲已经涵盖女性从物质到精神的追求,而且这么多年没有变过。她回应了当代女性的种种问题。”

除了对女性形象的塑造,张爱玲对人性与人际复杂关系的挖掘同样入木三分,从这个意义上讲,“她的作品是跨越性别的。”在格非看来,在如今这个“个人和他者、和群体越来越复杂和诡异的人际关系当中”,张爱玲的作品会越来越有价值。她对自身情感、特别是隐秘情感的揭示,今天的读者一定会感同身受。


编辑:金力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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