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钰铭:小诊所里的“大国医”
北京日报客户端

2023-06-22 10:07 语音播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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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中医马钰铭教授现年已经81岁了,他身板挺拔,头发不疏,精力充沛,走起路来健步如飞,年轻人都有点跟不上他。在天津市河东区十三经路路口的社区诊所,“大国医”声名在外,患者都是提前预约,每天都排的满满的,时常还要“加号”。马教授对待他们一视同仁,专心切脉时微闭双眼,不许任何人、任何事打扰;而解答病人及家属的询问时又格外耐心。

马教授是纯西医科班出身,他毕业于天津医学院,参加“6.26”医疗队在甘肃陇南地区工作近12年,当了多年“赤脚医生”后被调回天津,在天津第二医学院(现天津医科大学)任教并担任病理生理及疾病诊断教研室主任。他这个本是西医呼吸科专家,是怎么迷上草药,转身成为中医的呢?马老回忆道:参加“6.26”医疗队后,他被分配到武都地区康县的公社卫生院。那时,他背起药箱出诊,不懂中医的他难免尴尬,于是决定从头学起。他开始背着大筐,和药农一起走几十里山路进山采药,漫山遍野的草药经常使他流连忘返。几次天晚迷路,甚至遇到“黑瞎子”,都是当地山民不顾危险救了他。由此,报恩的念头便深埋心里。他熬夜苦读当时能买到的《中医学基础》、《中医学新编》,找来《汤头歌诀白话解》、《药性歌括四百味》、《中草药验方选编》等,终于悟到了中医的阴阳五行,八纲辩证。

1975年,中国科学院药物研究所派员赴兰州医学院,一起搞金银花的抗菌研究, 马钰铭借此机会,在完成配合的任务后,为县里编写了一部近两千种药物的《药物誌》。当地的赤脚医生都有一些祖传的小秘方,马钰铭就和他们一起编印了一本小册子,里面既有“药对”也有祖传的秘方。这在当时缺医少药的贫困山区,发挥出了很大效用。他还拜师于一代中医名师周肇伍先生,刻苦钻研中医药几十年后,终于成为中医药学界和临床门诊指导研究生的一名中医教授。

周先生的母亲68岁,患晚期胰腺癌并有多年的高血压和糖尿病史。在某三甲医院出院后不久就感染了新冠病毒,CT检查被确诊为“大白肺”。在没有医院可以收治的万般无奈下,他们辗转找到了马教授。当时老人的血氧饱和度降至82%以下,呼吸困难,吸氧无效,处于深度脑缺氧状态。马教授检查后,立即开方,然后想了一下,又在其处方中增添了两味中草药。患者服用后,三天内已能起床,洗漱自理,血氧饱和度上升到95%以上。经过一段中医药治疗,老人各种病症都控制得很好。

今年72岁的王大爷,患慢阻肺近二十年。此次感染新冠病毒后,咳嗦不断,痰粘稠不易排出,几次憋气而昏厥。服了马教授的“抗缺氧”及“燥湿化痰”方剂后,病情明显好转。前些天再一次来诊所,王大爷已经自己能爬二三层楼了。诊所的医疗档案记载:从去年12月中旬,马教授共接诊32例“大白肺”患者,年龄在64至79岁之间,男性19例,女性13例。其中高血压和心脑血管病5例,糖尿病4例,肺纤维化9例,各种恶性肿瘤14例。患者中有17例CT检查白化度达80%左右(即出现白肺),发病时血氧饱和度都在85%以下,十分危重。这些患者在接受马教授治疗3至5天后,血氧饱和度全部恢复到95%以上。到目前,这些患有各种基础病的患者均有好转,无一例死亡。

天津一位81岁的退休女老师感染新冠肺炎后向马教授求助,当时,老人已神志不清、昏睡不醒,且他们住的这个老旧小区没有电梯,患者又在四楼,马教授能来吗?当时刚忙完上午门诊的马教授听到病人家属的诉求,毫不犹豫地说:“救人要紧!下午三点,太阳落山前准到。”数九寒天,阴雨霏霏中,患者的女儿打着伞在小区门口迎来了马教授,她立时泪如雨下,连说:“妈妈有救了!”马教授爬上四楼进入房间,只见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,盖着被子昏睡。他先看了病人的病理报告,又在床前给病人号了左、右手脉,然后拿出纸笔开药方。病情危急,他直接打电话通知药厂配药,并告诉对方,四点半前一定要把药送到。四点二十分,药到。马教授用小勺㧟出半勺,用温水搅匀,亲自给患者服下……两天后,家属传来喜讯:“我妈妈今天有精神了,能坐起来了,有食欲了。”十天后,患者要下床遛遛了……

马教授说,早在几千年前《黄帝内经》就有“风论”的专著,1800多年前,张仲景又将“风论”的内容充实而著《伤寒杂病论》。张仲景之所以被后人称为“医圣”,在于他当年对风寒所致的太阳经病描述与当今流行的“奥密克戎”无异。同时还指出正确调治可在36至42天内痊愈。如果处置不当可沿六经传变,侵犯呼吸道、泌尿道、循环系统、淋巴系统和肌肉等。晋朝有位叫葛洪的道医更是在张医圣的基础上发明了预防方法。《黄帝内经》的大智慧首推“治未病”,中医由此把医分为上医、中医和下医。上医治未病,这未病不是没病,而是强调预防,做好卫生防护。中医治欲病,这是由于上一个层次失守,身体出问题了,需要保卫你的健康了,这就叫保健。下医才治已病。上医、中医、下医,也可理解为维护生命的上策、中策和下策。上策讲卫生,中策讲保健,下策讲治疗。

天津的媒体报道后,“小诊所里有个大国医”不胫而走,马教授的中医专家号更难挂了。在有关部门及社会力量的支持下,位于天津市河东区十三经路路口的社区诊所有了全新的规划:今年六月,一家以马钰铭教授等名老中医挂帅的弘扬中华传统中医文化的“大奥国医馆”,就要正式落成接待更多患者了。


编辑:王茗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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