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的晴空下，群山巍峨，明十三陵庄严坐落。厚重的明代历史与文化在这里沉淀，未来也将流转在首都剧场的舞台上。11月17日，北京人民艺术剧院2023-2024跨年大戏《张居正》剧组赴十三陵采风，很快，这部作品将正式与观众见面。

话剧《张居正》由著名作家熊召政担任编剧，冯远征、闫锐共同执导，追溯起来，它的酝酿已有18年。2005年，熊召政亲自操刀，将自己的小说《张居正》改编为电视剧，冯远征在剧中饰演冯保，熊召政的笔力着实令他钦佩。那一次相识合作，他们约定了10年后在人艺舞台上演出的《司马迁》，后来，冯远征有些调侃地对熊召政提起“大作家都要在人艺留3部戏”，于是，《张居正》再次回到视线之内。

“这么多年过去，我们需要重新解读梳理这部作品，找到今天的人们看待张居正的态度，这种视角可能与小说不一样，也可能与电视剧不一样。”冯远征说。一次次磨合下来，熊召政已经把剧本改到了第8稿，“完全脱离了小说原有的结构，敢于打破自己之前的认知和理解，在我看来是非常有勇气的做法。”

熊召政对作品的重视和斟酌，鼓舞了剧组的所有人。目前，《张居正》正处于排练最紧张、最吃劲的阶段，冯远征觉得，还是有必要让大家从排练厅中短暂抽离，踩一踩承载过历史的土地，再回头审视自己的理解与诠释。比如，在参观定陵时，工作人员讲解道，定陵的规制之所以特殊，与万历皇帝和张居正之间的角力不无关系。走出地宫登高眺望，长空万里，远山苍茫，无限怀古之感尽在肺腑之间。

“体验生活是人艺的传统，无论是现代戏还是古装戏，我们一直坚持走进现实之中寻找灵感。”冯远征说。此前，剧组还曾前往故宫和张居正的故乡荆州采风，收集历史遗留的点点痕迹。“我们在现场看到的服饰、建筑，都会对还原作品的时代风貌有很大帮助。”联合执导《张居正》的闫锐说，这部新戏将会与人艺曾经创排的古装戏有所区别，“一方面，我们在《蔡文姬》《关汉卿》等传统古装戏的基础上沿着话剧民族化的方向继续发展，另一方面，我们会运用更加现代的思维，在空间上进行一些简洁的处理，诠释出历史的纵深感和人物的精神价值。”

摄影：柴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