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与长城”征文丨长城之恋
北京晚报 | 作者 魏明俊

2024-04-09 21:12


1988年4月29日,慕田峪长城正式开放。1984年,慕田峪长城着手开始修复,截至景区开放,先后投入了5000余万元人民币,修复了2000多米的长城和14座敌楼,并架设了登长城用的缆车。摄影:张风

我出生在长城脚下,村北远处的高山之巅就是蜿蜒起伏的长城,著名的慕田峪长城距离我家不足10公里。在我的生活中,长城随时可见,但每每提起那些饱经沧桑,至今依然巍巍屹立的长城,依旧有一种刻骨铭心的、割舍不下的眷恋。

小时候,我家和爷爷奶奶、二伯、三伯同住一个大杂院,每到晚上,一帮孩子就围拢在三妈身旁,听她讲述和长城有关的故事,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段“孟姜女哭长城”。每当听到这个凄美的故事,我总免不了对组织修建长城的封建帝王产生一种厌恶之感。当时年龄尚小,对为什么修长城,长城到底起到什么作用一概不知,更谈不上对长城文化内涵的理解,只是凭着三妈讲的故事而产生一些肤浅的认识。

上学后才对长城略知一二,并充满了好奇。于是,在幼小的心灵里萌生了一种想法:长大了,一定要多爬爬家乡的长城,领略长城的雄伟风光,触摸那垒砌在长城上的石条和青砖。

上初二时,学校流行开门办学、野外拉练,而我们学校恰恰选择的是翻山越岭走长城。那天,我们背着行装、带着干粮,直奔龙泉庄村东北部名叫白枣峪的山沟,沟很深,制高点便是北京结。我们翻过一段名为东大墙的长城,来到西栅子村稍作休整后,又南行至箭扣,在密林深处艰难跋涉了两个小时,最终来到山下的田仙峪村。此时,回头远眺,真不敢相信,我们竟是从海拔千米以上的箭扣长城穿越过来的,于是大家都有了“好汉”的自豪。

转眼到了1987年春,随着“爱我中华 修我长城”活动的有力推进,慕田峪长城已进入开放前的扫尾修缮阶段,此时我作为怀柔公路部门的合同工,有幸参加了慕田峪长城脚下的植树活动。我清楚地记得,当时我们所栽树种大多是小叶枫。劳作之余,有幸登上慕田峪长城。站在长城之巅,举目远眺,东侧重峦叠嶂,山峦起伏;西面一马平川,草木葱郁。看着看着,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,没想到家乡的长城如此壮观,如此美丽!

后来,随着慕田峪景区基础设施建设的日趋完善和正式对外开放,我与长城的接触日益增多,对她的认识也得到了提升,没想到昔日流下劳动人民辛勤血汗、用于抵御外敌骚扰的城墙,在改革开放的今天,却成为造福人民、扩大对外交流的旅游胜地,时代为历史打开了一扇窗。

出于认识的提升,我对长城文化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只要在报刊上看到有关长城的文章或信息,总要多看几遍,甚至抄录下来。再后来,我到家乡渤海镇工作,与长城文化有了更多的接触。特别是20世纪90年代渤海镇旅游业兴起后,我曾多次会同文旅等部门的同志一起,实地开展长城资源调查,掌握相关知识。

一年深秋,我沿着通向慕田峪长城的林荫台阶拾级而上,片片红叶不时映入眼帘。我定了定神,仔细一瞧,呦,这不正是当年我亲手栽种的枫树吗。不同的是,当前栽种的枫树苗,如今已长得像害羞的姑娘,露出了红红的脸庞……

与当年相比,再次登临长城之巅,我不禁又多了几分感慨。长城宛如一条彩带,飘绕于群山之上,既让人陶醉于其中,又让人联想起戍边将士在这里金戈铁马、浴血拼杀、保家卫国的豪迈气概……

我之所以对长城有着一种深深的眷恋,源于我对长城文化底蕴的浓厚兴趣和喜爱。近年来,我在品味长城景观是否美丽的同时,还特别关注长城的内涵。正因为如此,近年来,我在行走、观察、了解、感悟长城的基础上,写了不少有关长城的文章。

怀柔境内的长城,正是以她的雄伟壮观和保留相对完整的历史印记,以及流传久远的民间传说,愈来愈得到国内外游客的追捧与爱戴。因此,在中外游客的心目中,也就享有了“万里长城慕田峪独秀”“网红打卡地箭扣”“水长城三绝景”“奇险长城驴鞍岭”等怀柔长城精品之美誉。

如今,在我看来,怀柔的长城就像一位慈祥的老人,静静地坐在崇山峻岭之上,默默地守护着这里的人们。尽管她经历了久远的时空,但她依旧在那里履行着历史和时代赋予她的神圣使命。

北京晚报“我与长城”征文

编辑:李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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