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内卷是欲望的博弈，躺平是欲望的消磨，但我们也许可以设想第三种情形，也就是高欲望而低内耗的和谐社会。”6月23日，在中国人民大学2024年毕业典礼和学位授予仪式上，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教授朱锐通过视频，探讨了当下被热议的“内卷与躺平”概念，为8000余名毕业生再上了离校前的最后一节课。

一大早，中国人民大学的校园就热闹起来，身着学位服的毕业生在亲朋好友的陪伴下，留下一张张珍贵的毕业照。“时间过得太快了，在学校就读的这4年很充实、很精彩，现在真的要离开了，特别不舍。”毕业典礼开始前，中国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学院本科毕业生马梓萌身着学位服，在父母的陪伴下，再转一次生活了4年的大学校园。她的父母专程从乌鲁木齐千里迢迢赶到北京，见证女儿的重要时刻，“短暂休整之后，孩子还要继续自己的学业，相信她的未来还会有更多美好。”

数月前，朱锐的课堂在网络上“火”了，他是一名癌症晚期患者，但坚持不离讲台，这种精神鼓舞了无数人。由于身体原因，朱锐没能来到毕业典礼现场，而是通过视频与毕业生见面。当他瘦削却矍铄的面庞出现在大屏幕上，台下响起了热烈掌声。

“也许我应该谈谈，一个似乎困扰大家的共同话题：内卷与躺平。”朱锐的语调平稳，娓娓道来。他引用了法国社会学家勒内·基拉尔的观点，人大部分的欲望来自于社会模仿。“之所以内卷，恰恰是因为我们的欲望被外在的机制单一化。相反，如果我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，把自己的欲望与事物的真正价值相连接，就可以自然地实现欲望的多元化。当社会的欲望多元化，资源的稀缺也会被相对缓解，人与人之间的冲突也会降低。”

对台下的毕业生，朱锐送上了祝福：“希望大家以后无论在哪里，在中心还是边缘、是高还是低、是大还是小，都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，并且凭借你的善良智慧、坚韧不拔，使那片天空为你而灿烂。”

“昨日我们在有字之书中学知识，明日我们就要在无字之书中求真理。”从2015年本科入学至今，中国人民大学信息学院博士毕业生王涵之已在这座校园度过了9个春秋。9年间，她就读的计算机学科发展日新月异，掀起了各领域研究范式的剧烈变化，也引发了整个社会的思考变革。“作为新时代的青年，我们怎能不志存高远、自强不息，以我之所学，答国之所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