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写家风|杨德振:我家出了俩“主席”
北京日报客户端 | 作者 杨德振

2025-06-11 12:38


从小到现在,我对“主席”这个称谓词一直抱有崇高的敬意。一是缘于我对开国领袖的热爱和敬重,把热爱转化成了未来的理想追求;二是缘于我爷爷是大队里德高望重的“贫协主席”。有远有近的两个主席,让我心心念念。从那时开始,我心底便萌发了长大也要当一个“主席”的雄心壮志。

“主席”称谓对我来说,不仅是一个“高大上”的称呼,还是一个实打实的工作职务头衔,不仅意味着能力与人格魅力的双重拥有,还彰显着一个人舍得、付出、无私、奉献、担当、乐于吃亏吃苦的品行。因为我的爷爷就是我就近学习的好榜样,从爷爷身上,我看到“主席”称谓的厚重和伟岸。

我的爷爷是上世纪70年代大集体时期的大队“贫下中农协会主席”,社员们都叫他“曾主席”。他是我的继爷爷,在父亲两三岁时入赘我家,撑起了家里坍塌的天。爷爷勤劳、善良、公道、热爱劳动,肯动脑筋,又富有同情心,敢于仗义执言、打抱不平,为大集体和社员们处理了不少棘手的事,维护了广大贫下中农的利益,因此深受社员们的爱戴。后来,社员们又推选他为大队猪厂厂长。爷爷到任后,风餐露宿,披星戴月,带领厂员们到处开荒种农作物,增添了许多致富创收的项目,一下子把猪厂搞得风生水起、红红火火,不仅迅速扭转了猪厂的颓势,还为大队创造了不少收入,为社员们带来了福利。

从我出生到记事,爷爷一直是猪厂厂长兼大队贫协主席,社员们从不叫他“厂长”,而是一直尊称“主席”。我知道北京有一个“毛主席”,心里想着自己的爷爷也是“主席”呀!多么值得骄傲和自豪啊!只是那时还不知道,他这个“主席”跟“毛主席”中间还差十万八千里呢!

北京的“毛主席”我见不着,无法效仿和学习,只有天天听广播聆听他老人家的伟大号召和“最高指示”;生活中,我便以身边的爷爷和雷锋叔叔为人生榜样,在小学至高中读书阶段,课余时间除主动帮父母亲做家务事、干农活外,还帮村里的五保户老爷爷、老奶奶挑水、干农活,帮学校搞卫生,帮大队送报纸、送信,从不怕吃苦、吃亏,更不奢求表扬。然而做得好,终有回响。大队里的许多社员都夸奖我:“曾主席的孙子真像他爷爷,勤快、爱劳动,长大了肯定有出息”,我偷偷听到后,做好事做得更起劲了。

高中毕业后,爷爷帮我报了名参军;我一路顺利地来到了军营。信仰的力量是无穷的。到军营后我依旧牢记爷爷的教导,勤快地多干事、多练兵,不怕吃亏吃苦,一路积累各种努力的优势,充分发挥自己的兴趣专长,最终彻底地改变了人生面貌:不仅入了党、提了干,为家乡争了光;还在大城市中落户、娶妻生子。

现在我在一家大型国有企业上班,兢兢业业,任劳任怨,还真的心想事成,期望实现,也当上了“主席”——企业的工会主席。要说也巧,这中间我有两次晋升机会,可以去别的企业当个总经理或调去总部当部长的机会,我想都没想,便都推辞了;有朋友得知后,说我“有点傻”,我自认为有得必有失,祸福相依,“傻点”不吃亏;可这回上级安排我当“工会主席”,我二话没说,便同意了,这中间的抉择多少与儿时的“梦想”有关。现在,梦圆了,同事们都叫我“杨主席”,我踌躇满志,觉得亲切又自然,深感无上光荣。

夜深人静时,我时常思忖:我一个农民的儿子,祖祖辈辈在大山里劳作,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,我能在繁华的大都市中立下足、当上“工会主席”,已是祖坟上冒青烟了……饮水思源,想起来、说起来这事还得衷心地感谢组织和企业,没有组织的关怀和企业的托举,纵有天大的本事和期望恐怕也是无法实现的。

现如今,我家出了两个“主席”,时间跨度刚好60年,多么幸运和荣耀啊!“主席”虽然只是一种称谓,融进骨子里的却是倔强的、不服从命运的逆袭奋斗精神,不怕吃亏与吃苦的理念的延续与传承,主动奉献和担当精神的发扬光大和赓续。希望我的子孙们看得明白,将来也争当一个能够守住家族“精神密码”的“主席”,那也是一种有出息的表现和成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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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曾佳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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