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宫的初见:麻花辫与银质奖章
这张老照片你一定不陌生吧?画面中,一位扎着两条麻花辫、戴着红领巾的小女孩正开心地指着远方,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。在她身旁,毛主席微微俯身,目光随着女孩手指的方向望去,神情专注而慈祥,当年那个为毛主席献花的小女孩正是张筠英。
1956年,扎着麻花辫的张筠英成为北京少年宫首届学员。彼时,从印尼归国的少年瞿弦和也同期考入少年宫,被这个基本功扎实、常受夸赞的女孩深深吸引。
两人一个就读女十二中,一个就读北京二中,两校联欢时他总隔着人群凝望,却因羞涩不敢搭话。这份朦胧的情愫,在1961年双双考入中央戏剧学院后,终于从同窗情谊中萌芽。
八年分居路:背包里的牵挂与诗行里的婚期
毕业前夕,张筠英因成绩优异获留校任教资格,而瞿弦和却选择奔赴青海话剧团。此后八年,青藏高原的风沙与北京的四季更迭成了两人生活的背景板。张筠英每12天便将衣物食品塞进背包,托列车长捎往青海;瞿弦和则在演出间隙写下情诗,每逢张筠英生日和两人之间的纪念日,信笺便穿越千里抵达北京。
1967年3月,瞿弦和带着青海歌舞团的单身证明回京,与张筠英举办了简朴婚礼。次年儿子瞿佳出生时,他正在基层演出,20天后才见到新生儿;1969年女儿瞿维降生,聚少离多的日子里,诗成了两人维系感情的纽带。“送一件东西说一句好话,这半年绝对不干活”,张筠英笑谈中藏着对丈夫的嗔怪与疼惜。
煤田与舞台:声音里的家国与温情
两地分居八年后,瞿弦和调回北京加入中国煤矿文工团,一家四口终得团聚。此后他频繁下矿演出,将《大堰河——我的母亲》《团泊洼的秋天》等作品诵进矿工心里;张筠英则在中央戏剧学院任教,同时执导《空中小姐》《三个侦探》等译制片,两人共同当选“全国十大演播家”,声音传遍大江南北。
生活中,他们把柴米油盐过成了舞台之外的“对手戏”。瞿弦和会为妻子手写贺卡,也会在厨房“罢工”半年;张筠英操持家务之余,总笑称丈夫“舞台上光芒万丈,生活里像个孩子”。“淡定、宽容、单纯、融洽”是他们的生活信条,病痛与聚散早已被岁月酿成从容——当瞿弦和在煤矿巷道朗诵时,张筠英正在北京的录音棚里为角色配音,不同的空间里,相同的热爱让声音成为暖流。
从青梅竹马到白发相守
58载光阴流转,当年的少年宫少年与献花女孩已鬓染霜华。他们的故事里,有戈壁滩上的信笺、煤田深处的掌声,也有灶台边的拌嘴、深夜里的剧本研读。当声音遇上岁月,爱情便成了永不褪色的绿宝石,在时光里折射出温润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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